【全职高手|周江】周先生和他的白菜
食用前注意：
※一个非常有病且魔幻的脑洞，也感谢太太们的填补。
※放飞自我，极度乱来，没有文笔逻辑成谜，OOC如山，别太认真，撞梗请告知，祝食用愉快。
01.
故事发生于十月里一个普通的星期四。
周泽楷在宿舍的双人床上醒来时一切也似乎都和平常一样，窗帘只拉了薄薄一层，遮不住多少。
他爬起来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慢吞吞地挪到床边拉开窗帘，外头完全没了昨晚的电闪雷鸣，太阳懒洋洋地照着。
江波涛不在房里，大约是先行一步去吃早饭了。
——至少他是这么以为的。
02.
在去食堂的路上周泽楷听见孙翔在背后喊他。回头一看，孙翔今天蜜汁酷炫时髦，主要体现在发型上。他们互相打过招呼，孙翔见队长盯住自己脑袋，乐呵呵地问：“怎么样？帅不？”
联盟的脸很给面子地点头。
“我在网上买了发胶，昨天刚到，今天自己瞎搞搞地扒拉几下。”孙翔极力掩住内心的得意洋洋谦道，说罢又问，“江波涛没跟你一块儿？”
“他……先走了。”周泽楷指指食堂方向。
谁料孙翔怀疑地一扬眉毛：“怎么可能？我刚刚从食堂回宿舍拿东西，路上都没见到他。”
“……”
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步伐。食堂里人还挺全，难得出现的方明华都坐在了他们常坐的角落里，偏偏没有江副队。
吕泊远停下了倒酱油的手：“哟队长！”
杜明飞速朝他们扑来：“翔翔你拿来没？！”
孙翔好不嘚瑟地晃着他那一头毛，把手里的老干妈放到桌上。
在一片陶女士簇拥者的欢呼声中方明华转头问：“小周早啊，小江今天没来吃早饭？”
周泽楷扭头就走。
03.
他是有些急了。
前天晚上江波涛没有半点异常，也没说今天有什么外出计划，可他现在拿着手机一刻不停地给江波涛打电话，快步走遍了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依旧找不到人。
最后周泽楷在他们的寝室门口停下脚步，里面叮叮当当响着江波涛的手机铃声。他开门进去输入密码解锁，紧张兮兮地翻了翻，还是半点线索都没有。
跑来跑去真挺累的，周泽楷坐在床尾缓了会儿，江波涛的手机还握在手里——其实这已经很不寻常，毕竟江波涛和大多数现代青年一样是有手机依存症。心悬着放不下，他起身又在宿舍里转了转，揪住双人床上的被子猛地就是一掀，当然是没有人的，明知这一点却还是有失落感挥之不去。他们的床靠着墙，但由于床架的关系床垫和墙之间其实还有约十厘米的距离，周泽楷心不在焉地叠被子，就在这时他发现空隙中卡了个照理说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那是一棵白菜。
04.
菜市场和餐桌上最常见的那种。
个头适中，新鲜水灵，色泽健康。
周泽楷把白菜捧在手里。
沉默了一会儿，他犹犹豫豫地开口：“……小江？”
白菜说：“嗯，对……”
蔫得不行，但又确确实实是江波涛的声音。
周泽楷：“……”
05.
轮回战队在愉快的早饭后陷入了惶恐不安。
先是他们副队今天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接着他们队长便为了找人结结实实地错过了早饭。
而眼下他们已经在训练室嘀嘀咕咕，一直以来都会前后脚进门的正副队长谁也没出现，总感觉有些寂寞。
好在周泽楷很快推门进来，头发明显被风吹过却也不显凌乱，一身队服穿戴整齐，唯一和平日里不同的是怀里那棵白菜。
轮回全员：“……”
“……哈哈哈哈哈哈哈队长你这个造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吴启第一个绷不住了，所有人跟着一起笑到四仰八叉。
方明华边笑边说：“你这手拿白菜的造型真该让小江瞧瞧，他人呢？”
周泽楷举给他们看：“……在这儿。”
三秒的沉默后训练室里再次迸发出了笑声。
孙翔捂住肚子狂笑不止：“周泽楷你今天啥情况？？？没问题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还没笑完就听见江波涛的声音在说：“翔翔今天发型不错嘛。”
“副队终于出现了？”
“副队副队你快看队长！”
几个人探头探脑半天没找着人，才终于感受到不对劲。
“副队你人呢？”
“我在这儿……小周不是说了吗？”江波涛的声音从白菜里幽幽传来。
一片死寂。
周泽楷看起来十足十的理所当然，杜明将信将疑地凑上来：“副队你变成了白菜？”
白菜说：“是啊。”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觉得，今天自己睁眼的方式一定是出了问题。
06.
“小周啊，让我搞清楚一点……”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不可置信，方明华艰涩地开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小江为什么会变成白菜？”
枪王大大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你刚刚找不到人，之后呢？”
“呃……回房间……”
“然后在房间里发现了这棵白菜？”
“对。”
“你看到白菜之后第一反应是什么？”方明华努力组织语言，“问是不是小江吗？”
周泽楷眼睛一亮：“嗯！”
方明华：“……”
……什么啊，这种明明哪里都不对却又合情合理的感觉。
07.
江副队永远是江副队，就算变成了白菜，照样可以教你做人，很快便将具体情况娓娓道来。
昨晚S市下了暴雨，又是打雷又是闪电，所以他上半夜睡得不甚安稳，后来倒是好多了，可一醒来就感到不对头。江波涛在发现自己变成白菜的瞬间觉得以往二十多年的三观碎成了粉，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会不会因为什么天灾人祸变成植物人，但那样至少还是人啊，现在变成植物是怎样？！他很快发现自己没法出声，本想滚一滚引起周泽楷的注意，却因为无法适应新环境滚向了相反方向卡进墙边的缝里，一卡就卡到周泽楷再次回屋才被解救出来。
好在那时他发现自己似乎能说话了。
“……幸好被小周发现。”江波涛说，菜叶在空中摇摇晃晃。
周泽楷伸出食指抚一抚他叶片的中脉：“嗯，幸好。”
其他人：“……”
不对啊，都这样了为什么我们还会被秀一脸？！
现在的情况清晰明了，江波涛变成了白菜，原因都不知道，想找变回来的方法更是无从下手。很快就要启程去G市进行下一轮比赛，训练首先是不能松懈的，周泽楷给轮回经理打了个电话，带着江波涛和方明华当面向他解释一通。三人商量半天，决定这事必须保密，之后会由公关部对外声明江副队身体状况不佳极需休养，无法参与之后的比赛。消息一宣布肯定会惊倒大片粉丝，但至少没“活人变白菜”来得震撼吧。
简单的商讨结束了，还得把事跟老板汇报，轮回经理苦逼地在心里打不会被当成精神病人的腹稿，又看向他们队长：“小周你准备就这样一直抱怀里？”
周泽楷郑重地点头。
08.
在发现江波涛变成白菜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了样，所有人所有事物全变得跟猪似的，他必须很小心很小心，来避免他心尖尖上的这棵白菜被猪拱了。
09.
第二天是周五，江波涛依旧是棵白菜。
轮回战队上午的训练十分不顺。没了副队大家均有些许不习惯，于是江波涛被周泽楷放到他的电脑前，偶尔开个口给队友提提精神。
可这一来更容易出戏了！
最后江副队因“打扰训练”的理由给禁了言，只能老老实实“闭嘴”，安静地晃着叶子欣赏队长屏幕上的一枪穿云。
他们要为周末和蓝雨战队的比赛做准备，加上训练和会议，还要确保自身状态良好，没多少机会去查“为什么会变成植物”。周泽楷情绪不高，江波涛反过来安慰他：“没事，等这次比赛结束后再说吧，只要你们别把我切切吃了就好。”
轮回队长闷闷地点头。
江波涛说变成白菜没那么可怕，多少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被他撞上了，多有趣啊，以后光这事回忆录就能写他个十几万字。可周泽楷清楚根本一点都不美好，无法自由行动是一，菜叶磕磕碰碰就会感到疼痛是二，不知道之后会怎样的感觉也足以把菜逼疯，更何况人类和白菜相性不算好，江波涛能说话没错，可那也时断时续的，有时根本没法开口，不然最开始也不至于自己满俱乐部溜一圈上来了才发现他。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白菜呢？
到底怎么变回来呢？
江波涛躺在餐桌上一言不发，似乎又进入了没法出话的阶段。周泽楷低头继续解决晚饭，今天食堂偏偏做了白菜排骨汤，看看！看看！他们当然不会把江波涛切切吃掉，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啊，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他看着汤里蔫蔫的叶片，心情更抑郁了。
10.
周六上午，江波涛还是没变回来，只能被裹裹放在队长包里过了安检，下了飞机才重见天日。机场认识轮回一行的人不少，也有极小部分轮回粉来接机，于是周泽楷抱着白菜的照片迅速在微博上传播开。
荣耀粉们先是纷纷表示现在颈枕都能做得那么逼真了吗我也想get周队同款！不过这一说法很快就被打脸，因为看色泽看质地周泽楷手上似乎都是真的白菜。于是围观群众又开始了新一轮讨论。
轮回粉中最多出现的言论是：枪王大大这个造型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抱棵白菜啦！
周泽楷的粉内心风起云涌：我们输给江副队也就认了，比不过轮回俱乐部里的人尚且能接受，就算人不如狗好歹还能幻想一下可今天我们居然活得还不如一棵白菜？！Excuse咪？！
江波涛的粉觉得有些遗憾：今天我们江大大不在啊……到底生什么病呀好担心QAQ所以周队抱棵白菜是一种新的祈福方式吗？
孙翔的粉：哎哟我的天翔翔这个发型真酷炫！！
别家战队的粉：不是很懂你们轮回。
各个社交软件的喧哗程度都可以证明周先生和他的白菜给广大市民带来了强有力的冲击，这点从蓝雨的正副队长来备战室问候时也可见一斑。毕竟黄少天盯着周泽楷和放在他腿上的白菜沉默了将近二十秒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然后在剑圣停不下来的笑声中，喻文州拍拍自家副队的肩，将轮回队员们一一招呼过来。
毕竟有之前首届世界荣耀邀请赛并肩作战的情谊，而且在苏黎世他们还趁休息时间一起搓过麻将，周泽楷和这两个人的关系比那之前要自然点。
喻文州问他：“江副身体没事吧？”
周泽楷真话都得组织一会儿更别提假话了：“唔……还行……”
黄少天说：“本来还以为会被你们秀一脸呢！所以江波涛是生了什么病？感冒？胃疼？拉肚子？还是——”
方明华在黄少天扯出更多病名之前赶紧道：“这个就不是很方便透露了，不过没有非常严重。”
“周泽楷为什么要抱着一棵白菜？”
因为那就是我们副队啊！！！轮回队员们在心中无声呐喊。
孙翔看不下去了，豁出去破罐破摔般用推销的语气道：“其实这是个偏方，只要周泽楷他把这棵白菜带在身边就有祈祷江波涛早日康复的作用，虽然现在隔了几个省但依然有效哦！”
喻文州：“……”
黄少天：“……”
这么扯的说法你骗谁呢？！
蓝雨正副队长们是懂得读空气的，差不多也明白其中原因大概不能让别人知晓，本来他们也就来打个招呼而已，又寒暄了几……十几句便离开了。
孙翔看着备战室的门关上，大大松了口气。
他回过身时，江波涛的笑声正从一层层的白菜叶中钻出来：“翔翔你反应很快嘛！”
此时离进场的时间不远，吴启在新一轮对话开启前冷静地说道：“队长，我记得比赛是不能带白菜的。”即使“白菜=江波涛”也不可以。
道理周泽楷自然懂，江波涛也很努力地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
可这次偏偏就出事了。
11.
其实照理说是没关系的，但很多事一起发生就导致了问题。
比如蓝雨主场备战室的门前天坏了还没修，于念走在最后顺手带上，可没一会儿又自动打开了。
比如比赛期间正好是清洁阿姨们紧急出动的时候，见备战室门没关就顺便进去打扫卫生以给客人一个整洁的环境。
再比如轮回队长——周泽楷是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站在白菜的角度思考过，也考虑到江波涛某种程度上是个颜控，所以这次带了个很好看的纸袋，里面垫着柔软的纸，把白菜放在上头，最后把袋子摆到茶几上。但这样一来真的包装得太好，以往也不是没有战队来比赛顺便给同期的朋友带点东西的，于是江波涛就连菜带袋子被清洁阿姨当做礼物拿走了。
好死不死那位阿姨还不刷微博。
12.
比赛轮回小比分输给了蓝雨。
几个人回到备战室，吕泊远首先发现门没关上。杜明眼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副队呢？”
茶几上空空如也，看得几人小心脏狠狠一抖。
方明华当机立断：“翔翔你腿长，去跟小周说一声！我们几个再找找。”
孙翔点点头，撒腿就朝外跑。
此时周泽楷走在走廊里，即将独自孤军奋战对付长枪短炮，正觉得自己一夜回到解放前。记者招待会会场近在咫尺，门是开着的，外面等候的记者们看见他和喻文州都激动起来，搞得他也紧张了。就在这当儿身后响起了孙翔的声音，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好好地遵守了保密条例道：“那个……袋子……袋子不在……”
周泽楷脸色“唰”地就变了。
他离面前的门就差三步。
喻文州看出他的踌躇：“我会和他们说，没关系。”
轮回队长迅速地说过“谢谢”便同孙翔一道奔向备战室。
屋里没一人坐着，黄少天和郑轩也在。黄少天正打电话，语速飞快，郑轩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几次想开口又放弃。方明华见他们回来率先解释：“我们一进门就发现袋子不见了，整个房间都翻过，可以确定没有。考虑到门似乎坏了，大概是有工作人员进来过，这里毕竟蓝雨主场我们不熟，所以黄少在帮忙联系。”
周泽楷哑着嗓子问：“怎样？”
郑轩肩负巨大压力宽慰道：“你们也别太急，肯定丢不了的。”他能感受到备战室的紧张感，但说实话，他并不能懂。
那边黄少天挂了电话：“找到了！在厨房。”
周泽楷：“……”
……真是够了。
“因为门坏了所以有阿姨进来打扫卫生，结果以为那是礼物。”黄少天解释几通电话下来的结果，“她觉得这个最终结果也就是被做成菜吃掉而已，所以送去食堂了。刚刚联系了几个人，正好其中有一个在食堂，他想起来在微博上看的消息，说马上会送过来。来你们说一下吧，这棵白菜到底是何方神通啊你们一个个都那么紧张？别说是什么鬼秘方我才不信！”
“……”轮回选手们面面相觑。
还好送白菜的Staff很快来了，气喘吁吁地连声说着“不好意思”，周泽楷摇头表示不必，又转头向黄少天和郑轩道谢。他接过白菜，前前后后全方位检查，似乎没有太大的磕磕绊绊，这才堪堪放下心来。菜叶正难以察觉地微微颤抖着，他将失而复得的白菜紧紧抱在怀里，想到也许再晚一秒江波涛就会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不由有些后怕。
也有些生气——对自己。
根本不该把江波涛单独留下的。
郑轩围观到现在依旧一头雾水，见轮回选手们都是副喜大普奔的模样，忍不住问黄少天：“这白菜到底什么情况？”
剑圣精准总结：“我觉得，大概这棵白菜被吃了江波涛就会死掉，只有这种可能了。”
13.
再次回到记者招待会现场时基本台下已经想不出什么可以问喻文州的问题了，记者们见轮回队长重新出现很开心，但不少人都隐约觉得周泽楷今天的气场似乎格外尖锐，即使他抱着棵白菜也改变不了。
于是问答一来一往打仗似的开始。
……
“今天比赛输给蓝雨有什么想法吗？”
“之后努力。”
“江副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生病。”
“周队您今天抱着白菜的造型在网上走红请问您为什么这么做呢？”
“时尚。”
对于“枪王理直气壮的时尚”并不相信的记者们又去问了喻文州的看法。
“您觉得周队这么做的理由是？”
“我不知道，这毕竟是周队自己的事。”蓝雨队长笑容依旧，意味深长道：“当然也可能因为那对周队来说并不是一棵普通的白菜吧。”
14.
当然不是普通的白菜啊。
轮回战队深觉这短短几天的如魔似幻，一行人回到S市之后便开始抽空寻找江波涛变成白菜的原因。
晚上周泽楷躺在床上——那是宿舍里唯一一张双人床——睁眼直到深夜。被子裹在身上，左半边床一点温度都没有，他翻身看向墙壁，没有光线的房间里一切都是昏暗的。
他特别想念之前所有转头就能看到江波涛的夜晚。江波涛的睡姿说实话并不算好，还畏寒，总是不自觉地往他这边靠，这样一来两人便挨得越来越近，同个被窝里暖暖活活的，往往次日睁开眼就发现各自的脸都埋进枕头缝里了。
现在他的眼里没有恋人熟睡后平静的脸，取而代之的是柔软干净的枕套上的那棵白菜，也许那里面的江波涛睡着了，白天偶尔晃来晃去的菜叶一动不动，半点生气都没有。
——就像死物一样。
周泽楷爬起来喝水，时间是凌晨四点。
他坐回床上，伸手抚过叶脉，指尖触感冰冰的，让他心头也跟着凉下来。脑里无法控制地在想，他们会不会来不及？江波涛会不会没法回来？会不会变成棵普通的白菜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江波涛不复存在？
江波涛变成白菜已经第七天了。
15.
周三午饭过后，大家在会议上碰头进行了一番交流。
轮回队长问他的队员们：“结果如何？”
底下沉默着。
“我微信问了我所有朋友和以前的同学人类变成植物怎么办。”孙翔举手，“之后他们百分之九十的人把我拉黑了。”
杜明说：“啊，我是问的亲戚，但他们都觉得我玩荣耀玩傻了。”
“我在论坛上发了个帖，可所有回复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人觉得是真的。”于念无奈道。
吕泊远拍桌：“你们知道我有多努力吗！为了查清楚原因我往档案馆跑了好几趟！”
吴启开口：“我和大明去找了算命先生。”
“然后？”
“最后那个算命的抵不过我们刨根问底，哭着喊说‘我就他妈是个骗子你们放过我吧’。”方明华说。
周泽楷：“……”
这大约便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吧。
周泽楷知道他们都尽力了，他自己也花了无数功夫，可面对的依旧是死局。
江波涛十分善解人意：“可能和变成白菜一样都是机缘巧合，再说吧。你们要做的事很多，别浪费时间了，这样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
“等下！”孙翔猛地一拍大腿，“我们怎么没想起来呢？”
他神情激动：“找王杰希啊！”
周末就是和微草战队的比赛了。
16.
王杰希还在B市时掐指一算，预感这次来S市不会太平。
果然，微草刚到宾馆安顿下来，他还准备去洗把脸呢，房间门就被敲响了。门一开，以周泽楷为首的轮回全员正站在外头。
王杰希：“……”
王杰希心里觉得这阵仗有点厉害，木着张脸打招呼：“周队。”
即便之前就打过预防针，职业选手群里还哈哈哈笑了几天，但眼下这个轮回队长抱着白菜和自己握手的情形还是有一瞬会叫人丧失语言能力。
17.
宾馆的标准间挤进这么多人一下就显得狭小了。
王杰希在床边正襟危坐，听完对面七嘴八舌后问：“我明白了，周队手里的白菜是江副队？”
方明华诚恳道：“这事还请王队保密。”
……说出去会当成神经病的吧？！
王杰希深吸口气：“所以各位找我的理由是？”
“我们觉得你肯定算算就能知道为什么江波涛会变成白菜了！”孙翔兴致高昂，“对吧？魔术师？”
周泽楷也期待地望过来，王杰希在苏黎世搓麻将也是同一桌，三期前辈向来很靠谱啊。
“……我只是各种书看得多而且直觉还算准，请不要听信作者给我瞎安设定好吗。”王杰希说，“而且就算我是魔术师也没法把江副变回来的。”
“那……”
“不过我以前大概在哪本书里读到过……”王杰希低头思考片刻，“容我先问问，江副变成白菜前一天的晚上天气如何？”
“那晚好像是……暴风雨？雷鸣电闪的还蛮厉害呢。”吴启回忆。
“果然。”王杰希眸光犀利地停留在白菜上，“按照套路，这种事会发生有极大的可能是个惩罚，对坏事的惩罚。”
杜明被他的正义凛然震撼到了：“比……比如？”
“说谎之类的吧。”微草队长一派云淡风轻。
“那要怎么做呢？”吕泊远问。
“如果江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许可以变回来。当然套路里还有什么‘真爱之吻’，不过我觉得周队也许已经尝试过了。”
全屋的人一起看向周泽楷。
枪王大大脸一红，老实承认了。
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王杰希问：“对了，这棵白菜真是江副队吗？你们没糊弄我吧？”
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江波涛不能说话的封印正好解除，于是有礼貌的白菜语气热情地招呼道：“咦？王队下午好，欢迎啊。”
王杰希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19.
虽然还不知道王杰希的说法是否正确，但好歹有了努力的方向。
江波涛变成白菜的第十二天，轮回战队再次围坐在会议室的桌边，对副队长进行了一番审判。
“我真记不得了！我这种好人很少说谎的。”江波涛觉得自己如果还是人肯定愁眉苦脸的，这不是瞎说，江副队家庭教育良好，爸妈对他道德方面要求严格，从小就唠唠叨叨杜绝他骗人的苗头。“我能想起来的就只有之前看到翔翔吃了小明最后一个布丁但跟小明说是布丁过期扔掉了，不过这是为了战队团结着想是善意的谎言啊。”
杜明立刻跳起来：“什么？！”
“你自己不写清楚是谁的，我不小心就吃掉了……”孙翔辩解道，“而且我不都把老干妈带给你吃了吗？！是男人就别斤斤计较。”
“……靠。”杜明心碎，“难怪那天我一说你就回房拿了，我还说呢明明平时吃你片海苔都不乐意这会儿居然……”
“咳咳，跑题了你们。”方明华曲起指节敲敲桌子。
“其实我觉得不该啊。”吕泊远说，“如果变成白菜是对说谎的惩罚，但明明副队前不久才交代了一个大实话。”
吴启顿悟般：“你一讲确实，队长你们不是之前公开了吗。”
20.
周泽楷和江波涛在一起是第八赛季末。轮回夺冠后的庆功宴他们都喝了点酒，两个人脸蛋红通通地拉着对方的手不放，酒劲儿上来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小周我喜欢你你造吗！”“造啊！”“不是普通的喜欢哦！”“嘿，我也是！”第二天酒醒还有点缓不过来，又确认了一遍才正式开始交往。
江波涛被周泽楷抱着回房时还在想之前会议上的讨论。
他们会公开关系还是因为世邀赛。决赛中国队力拔头筹，周泽楷接受采访，记者问到了赛后打电话被目击到隔空亲吻的举动。大多数人都觉得他这一看就是脱团了，江波涛跟他商量半天，最后两人心一横，本着“管你们接不接受我们就在一块儿了怎么着吧”的心情，公开了。
豪门战队的正副队长。同性相恋。即便当今社会没了以往的偏见，但那几天这话题还是牢牢霸占住热门头条。江波涛觉得没所谓，而且说起来那真是他这辈子里最诚实的一次了。
那之后嘛……哎？等等……？！
“小周。”江波涛突然开口，“你看一下我的微信。”
他的手机一直由周泽楷保管，解锁打开微信后很快翻到江波涛和他堂姐的对话。
和周泽楷的恋情公开后他的微信QQ就炸了锅，亲戚朋友同学的问候全都来了。江波涛想起他堂姐还十分八卦地问过他一句：“你俩……谁上谁下啊？”
此问题他之前已经在爹娘那里得到了“意料之内吧”这伤害满点的回答，于是江波涛一挺胸一抬头，哒哒哒打字回了句：“我上。”
结果人还不信：“你这么说，良心不会痛吗？”
这个神烦的世界一点爱都没有了！江波涛骨子里头的倔劲儿立刻就被激发出来，直接给她发了不仅不会还美滋滋的.jpg
他堂姐：我就静静地看你装逼.jpg
至此，对话结束。
周泽楷：“……”
江波涛：“……”
21.
一人一菜沉默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韩文清听了都会流泪。（不是）
“我就只能想起这个……”江波涛说，菜心隐隐作痛。
“……”周泽楷见他良心发现，可这原因太有趣了，忍不住再补一刀，“你看你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空气里“Boom”地爆开一声。
江波涛坐在周泽楷腿上，突然又从白菜变成人，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后仰去，还好千钧一发之际他快速伸手撑到床上，与此同时背后也被扶住了。
“啊……”
“……变回来了。”江波涛喃喃道。
所以就是这个吗？！
就因为这个他变成白菜十几天？！
他看到周泽楷正努力把笑憋回去，自暴自弃道：“小周你想笑就笑吧。”
笑是会传染的，江波涛刚开始的那点苦逼很快也随着变回来的喜悦之情烟消云散。他坐在床上，周泽楷从后面环住他，脸埋在他肩窝里。
“终于。”江波涛听见他的声音，没过一会儿轻声又说了次，“……终于。”
“是啊。”
后背能感受到周泽楷的心跳，他之前很少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跳动是件多么让人欢欣鼓舞的事。这十几天的时间漫长得像过了十几个世纪，十几个世纪的孤寂全尝遍了，苦得吓人。眼眶又酸又涩，江波涛克制不住地努力扭过脖子。
他太想给周泽楷一个吻了。
22.
之后的一切水到渠成。
自然而然就倒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吻上对方的唇，江波涛还穿着变成白菜那天的睡衣，此时扣子被解开大半。周泽楷的亲吻已经转移到了锁骨上，手心里都是对方的温度，滚烫得能烧起来。
“我其实很委屈……”江波涛说。
周泽楷抽空“嗯”一声——疑问意味的。
“变成白菜没那么好玩……”他努力地继续，“话没法好好说……一点小事叶子就会痛……”
“唔……”
“我特别委屈……小周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周泽楷一顿：“在补偿？”
“谁跟你说这个呀……”江波涛来精神了，使上力气猛地勾下他的脖子，笑得特别明媚，“打个商量……以后干这档子事别太过分。”
“……”
“顺便啥时候也让我攻一回？”
“……”
江波涛佯怒：“喂！我明明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
又跟着补充：“我可是因为你的纸袋在蓝雨差点被吃掉啊！”
周泽楷说不过他，直接干正事。
嘴里特随便地应一句：“都依你。”
23.
第二天的轮回上下普天同庆，锣鼓喧天。
大家为庆祝江副队变回人类晚上出门好好地吃了顿撸串。席间被问起究竟隐瞒了什么事实导致变成白菜，江副队拒绝回答。
不过生活总算恢复平静，大家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直到几周以后。
那日S市积累了几天的暴雨终于下下来了，狂风呼啸，闪电照亮了夜空，雷声震天撼地。
江波涛早有准备，窗帘一拉，戴上耳塞眼罩稳稳睡到自然醒。
次日清晨窗外还阴雨绵绵，空气倒是格外清新。
他掀开被子时发现周泽楷不在。
24.
那半边床上只有个冬瓜。
江波涛：“……”
江波涛：“让我猜猜，你不会是小周吧？”
冬瓜：“……是我。”
【Fin】
肉是没有的，《江先生和他的冬瓜》也是没有的。
半夜偷偷放出来，脑洞很有病，但写完感觉……好像也没那么有趣嘛orz
提前贺一句劳动节快乐，嗯，好好过节，好好逛cp，下次更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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